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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主”在好莱坞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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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主”在好莱坞将何去何从?

在过去的20年间,小说家丽萨·泽德纳的打破禁忌之作《短暂停留》曾让许多电影制片人为如何将其搬上大银幕而头疼。如今,本书作者发问,对于迎来一位风流的女主角,好莱坞是否终于准备好了?

在路上……图为电影《末路狂花》的两位女主角吉娜·戴维斯(Geena Davis)与苏珊·萨兰登(Susan Sarandon) 图片来源:oldwyn-Mayer/Sportsphoto/Allsta

当我(指本文作者、小说家丽萨·泽德纳)的小说《短暂停留》(Layover)在1999年第一次获得被改编成电影的机会时,我的经纪人曾开玩笑说:“拍这个片用不了多少成本。只需要有一张床就好了。”这话并不完全公道。除了床以外,其实还需要一座机场、几个酒店大堂和一家内衣店的试衣间用于取景。

《短暂停留》讲述的是一个经常出差的女医药销售代表的故事。她风流而大胆的作风挑战着人们对中年女性的刻板印象与期望,同时,她也希望借这一段段韵事让自己忘却悲伤。这本小说已连续19年由五个不同的团队提上过拍摄日程,最近的一次计划在2019年初开机。许多年来,以女性角色为中心的电影少之又少,而在这少得可怜的电影中,对女主角的刻画也受到诸多限制。

这种境况在Time's Up运动(注:Time's Up运动发起于2018年1月,又一场抵制性骚扰的大规模行动)的风潮下也没有得到太多改善。尽管奥斯卡颁奖典礼和戛纳电影节都煞有介事地宣传了性别平等理念,可女性在电影中大多只能扮演“动作英雄的女友”这类角色——或者说,如今虽然有电影以女性动作英雄为主角,但在拥有超能力的同时,她们往往都不约而同地穿着尽显曲线的紧身胸甲。于我而言,这种境况改善的最大障碍之一,在于社会不愿把女性视为性存在,而且过于简化及轻视女性的想象力和欲望。

当我为第一个买下《短暂停留》版权的电影团队编写剧本时,制片人劝说我把女主角克莱尔(Claire)改写成《末路狂花》中亡命之徒式的人物。《末路狂花》是她心目中“个性鲜明、由女性主导的故事”的代表之作,她认为我的剧本应该照着它的样子来。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些其他要求。第一,她不希望克莱尔看着她的孩子死去。她给出的理由是,孩子死了,会让观众不开心的。我当时对这个重新改写的要求有没有提出异议呢?完全没有!毕竟孩子死亡这件事并不是故事中人物偷情的必要原因。所以克莱尔那个原本于5岁夭亡的儿子被改写成了一个充满活力、在外地参加夏令营的少女。

图为电影《魅影缝匠》中饰演女主角的薇姬·克里普斯(Vicky Krieps) 图片来源:Features/Kobal/REX/Shutterstock

第二,这位制片人对通奸情节提出了异议——因为那会让角色不讨人喜欢。忘掉那个死去的孩子,也忘掉女主角丈夫不忠在先吧——反正女性怎么样都不应该出轨的。更别说是在沉痛而悲伤的心境下出轨了——简直是异想天开。当时我不禁思考,这位制片人究竟是被《短暂停留》的什么地方吸引了呢?在这本书中,性爱——甚至是滥交时的性行为——并没有被描述得危险或是令人反感,相反,它起到了潜在地治愈以及改造一个人的作用。整个社会对母亲的性快感话题相当讳莫如深。电影常用这种情节刻画“好妈妈”的形象:二人情到浓时,宝宝在画外一哭,妻子便会深叹一口气赶去照顾,留下丈夫独自一人。除极少数例外,影视作品中的职业女性总会被贴上“不可信”的标签。电影《在云端》中,作为观众的我们原本很欣赏那位真诚深情、与乔治·克鲁尼饰演的男主角偶遇的职业女性——但当我们得知她并非单身,早已成家,且有了孩子之后,我们便顺理成章地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的确,对影片中的女主角来说,毫无愧疚地享受性爱,或是带着可敬的愧疚感享受性爱,远远不及成为一名杀手来得更合观众的意,但人们对男性万人迷的要求则宽松得多。《末路狂花》中的杀人完全事出有因,因为女主角之一遭强奸在先。而《龙纹身的女孩》和《三块广告牌》也有类似的内核,影片中的女性遭受虐待、强奸或杀害,迫使女主角诉诸非常手段进行报复。由于加入了坚强的女性角色而被贴上“女权主义”标签的电影和剧集似乎传递了这样的信息:女性必须变成变态杀手才能得到观众的关注。就算是像《魅影缝匠》这样的年代剧也经常出现女性角色鬼祟行事的情节,比如给她们的爱人下毒。女性杀手通常还表里不一,总是打扮得很漂亮——参见《极寒之城》《消失的爱人》和《杀死伊芙》。显而易见,精神病总能与优秀的时尚品味相伴而行呢。

多年来,欧洲电影对两性的刻画比美国电影境界要高得多,这是因为人家的观众没那么假正经。像西班牙导演佩德罗·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和英国导演迈克·李(Mike Leigh)这样的电影人,更愿意以真实而有瑕疵的人物作为影片中的主要角色,他们对那些还没有进行深度剖析的违法行为更感兴趣。他们的电影更加专注于做事的动机和人物间的关系,对那种角色在跳跃剪辑间进行对话的纯动作戏则没那么热衷。

电影《三块广告牌》剧照 图片来源:Fox Searchlight Pictures

在《短暂停留》之后三次被提上拍摄日程的过程中,有传言称几位大明星有望加盟这部电影(茱莉亚·罗伯茨!桑德拉·布洛克!),她们的加入显然能为这部电影的上映大开绿灯。但这几位明星的年龄都不太合适,1999年的她们饰演女主角过于年轻,而现在的她们却有点太老了——书中的女主角克莱尔41岁,还在尝试怀孕——所以让已到50中旬的人来扮演她就不太合适了,无论其整形手术有多么大的魔力。自1959年以来,好莱坞女演员的境遇几乎没有大的改观,当年洁茜·罗伊丝·兰迪斯(Jessie Royce Landis)被选中在电影《西北偏北》中饰演加里·格兰特(Cary Grant)的母亲——尽管她只比他大七岁。

从演员转做幕后编剧和导演的托妮·卡勒姆(Toni Kalem)是《短暂停留》改编电影计划的新一任舵手,她曾编剧和执导了安妮·泰勒(Anne Tyler)创作的小说《我为君狂》(A Slipping-Down Life)的同名电影。她没有看《短暂停留》之前的几版剧本,一切重新开始,她也表示,在创作剧本的过程中,不会接受制片方对克莱尔形象刻画的要求。她的这项工作得到了大型演艺经纪公司的支持,这些经纪公司能接触到的大牌明星都是《短暂停留》这种规模的独立电影前所未有的。所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尽管在当今的电影市场,许多明星都只会选择出演大制作动作电影,因为它们有着广泛的受众,片酬也更高。

我在近期的电影中暂时找不到第二部与《短暂停留》风格相似的作品,但我知道这样的作品肯定存在。美国许多女主角戏份较重的著名电影似乎都走入了《异形》和《地心引力》的怪圈,即让女主角在影片中孤身一人对抗令人生畏的怪物或奇事,而讲述普通女性处理实在的、棘手的难题的故事则少之又少。《瞒天过海:美人计》则是另一种女性戏份持重的电影之代表作,这部喜剧起用了八名著名女演员作为影片主角(也许八位女性才能抵得上前作《十一罗汉》的男主角乔治·克鲁尼吧),可谓是对自己“女性电影”标签的神讽刺了。影片主角,桑德拉·布鲁克饰演的Debbie Ocean在盗窃行动前为同伙打气时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么做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了你们自己。在某个角落,有一个8岁的小女孩正躺在床上,梦想着成为一名大盗。我们就当是为了她吧。”

凶残的情节剧……电视剧《大小谎言》的三位主演瑞茜·威瑟斯彭、谢琳·伍德蕾和妮可·基德曼 图片来源:HBO

在电视领域,女性在台前幕后的境况则得到了提升。越来越多的女性有了自己的制片公司,可以制作自己喜欢的电视剧,所以她们有能力把好莱坞所否定的那种暗黑复杂的女性角色带到荧屏前。《大小谎言》的成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本剧加入了谋杀元素(同样是出自正当理由),而且它与《瞒天过海:美人计》一样,通过传达乐观向上、“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的信念,获得了很好的观众缘。在这部HBO电视网的剧集中,没有一个女性是孤立无援的。她们总能得到多位闺蜜的支持与鼓励,就像《欲望都市》里一样。但随着许多电影明星转战小荧屏,她们抽出时间拍摄一部较小规模独立电影的几率就更渺茫了。

通过以上的讨论,你也许会认为,一部由女性执导、讲述女性问题的“大女主”电影将很有可能收获更大的关注度。这是有理有据的,2016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女性——不是十几岁的小男生——现在已经在电影院观众中占据了52%的份额(当然,其中肯定也包括陪孩子去看《乐高大电影》的女性观众)。

我相信由《短暂停留》小说改编的电影一定能够成功上映,而且就在不远的将来。迄今为止,虽然我的第五本小说《爱情炸弹》(Love Bomb)的影视版权还在洽谈中,我的第二和第三本小说皆没能成功搬上大银幕,但我仍为自己是一名小说家而心存感激:我的“作品”能完全由自己做主。在小说中,你能把角色的心理活动了解得一清二楚。在我尊敬的女性小说家的作品中,故事传达的理念是比情节更加有力的东西——我尊敬的小说家包括洛丽·摩尔(Lorrie Moore)、德博拉·利维(Deborah Levy)、蕾切尔·卡斯克(Rachel Cusk)、蕾切尔·库什纳(Rachel Kushner)和乔伊·威廉姆斯(Joy Williams)——她们那些辞藻华丽、立意深刻的作品,无需加入谋杀情节也能让人读得津津有味。

(翻译:黄婧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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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关注我们的微信公众号“界面文化”【ID:BooksAndFun】

来源:卫报

原标题:Women can be killers, not adulterers: Hollywood's heroine problem

本文为转载内容,授权事宜请联系原著作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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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主”在好莱坞将何去何从?

在过去的20年间,小说家丽萨·泽德纳的打破禁忌之作《短暂停留》曾让许多电影制片人为如何将其搬上大银幕而头疼。如今,本书作者发问,对于迎来一位风流的女主角,好莱坞是否终于准备好了?

在路上……图为电影《末路狂花》的两位女主角吉娜·戴维斯(Geena Davis)与苏珊·萨兰登(Susan Sarandon) 图片来源:oldwyn-Mayer/Sportsphoto/Allsta

当我(指本文作者、小说家丽萨·泽德纳)的小说《短暂停留》(Layover)在1999年第一次获得被改编成电影的机会时,我的经纪人曾开玩笑说:“拍这个片用不了多少成本。只需要有一张床就好了。”这话并不完全公道。除了床以外,其实还需要一座机场、几个酒店大堂和一家内衣店的试衣间用于取景。

《短暂停留》讲述的是一个经常出差的女医药销售代表的故事。她风流而大胆的作风挑战着人们对中年女性的刻板印象与期望,同时,她也希望借这一段段韵事让自己忘却悲伤。这本小说已连续19年由五个不同的团队提上过拍摄日程,最近的一次计划在2019年初开机。许多年来,以女性角色为中心的电影少之又少,而在这少得可怜的电影中,对女主角的刻画也受到诸多限制。

这种境况在Time's Up运动(注:Time's Up运动发起于2018年1月,又一场抵制性骚扰的大规模行动)的风潮下也没有得到太多改善。尽管奥斯卡颁奖典礼和戛纳电影节都煞有介事地宣传了性别平等理念,可女性在电影中大多只能扮演“动作英雄的女友”这类角色——或者说,如今虽然有电影以女性动作英雄为主角,但在拥有超能力的同时,她们往往都不约而同地穿着尽显曲线的紧身胸甲。于我而言,这种境况改善的最大障碍之一,在于社会不愿把女性视为性存在,而且过于简化及轻视女性的想象力和欲望。

当我为第一个买下《短暂停留》版权的电影团队编写剧本时,制片人劝说我把女主角克莱尔(Claire)改写成《末路狂花》中亡命之徒式的人物。《末路狂花》是她心目中“个性鲜明、由女性主导的故事”的代表之作,她认为我的剧本应该照着它的样子来。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些其他要求。第一,她不希望克莱尔看着她的孩子死去。她给出的理由是,孩子死了,会让观众不开心的。我当时对这个重新改写的要求有没有提出异议呢?完全没有!毕竟孩子死亡这件事并不是故事中人物偷情的必要原因。所以克莱尔那个原本于5岁夭亡的儿子被改写成了一个充满活力、在外地参加夏令营的少女。

图为电影《魅影缝匠》中饰演女主角的薇姬·克里普斯(Vicky Krieps) 图片来源:Features/Kobal/REX/Shutterstock

第二,这位制片人对通奸情节提出了异议——因为那会让角色不讨人喜欢。忘掉那个死去的孩子,也忘掉女主角丈夫不忠在先吧——反正女性怎么样都不应该出轨的。更别说是在沉痛而悲伤的心境下出轨了——简直是异想天开。当时我不禁思考,这位制片人究竟是被《短暂停留》的什么地方吸引了呢?在这本书中,性爱——甚至是滥交时的性行为——并没有被描述得危险或是令人反感,相反,它起到了潜在地治愈以及改造一个人的作用。整个社会对母亲的性快感话题相当讳莫如深。电影常用这种情节刻画“好妈妈”的形象:二人情到浓时,宝宝在画外一哭,妻子便会深叹一口气赶去照顾,留下丈夫独自一人。除极少数例外,影视作品中的职业女性总会被贴上“不可信”的标签。电影《在云端》中,作为观众的我们原本很欣赏那位真诚深情、与乔治·克鲁尼饰演的男主角偶遇的职业女性——但当我们得知她并非单身,早已成家,且有了孩子之后,我们便顺理成章地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的确,对影片中的女主角来说,毫无愧疚地享受性爱,或是带着可敬的愧疚感享受性爱,远远不及成为一名杀手来得更合观众的意,但人们对男性万人迷的要求则宽松得多。《末路狂花》中的杀人完全事出有因,因为女主角之一遭强奸在先。而《龙纹身的女孩》和《三块广告牌》也有类似的内核,影片中的女性遭受虐待、强奸或杀害,迫使女主角诉诸非常手段进行报复。由于加入了坚强的女性角色而被贴上“女权主义”标签的电影和剧集似乎传递了这样的信息:女性必须变成变态杀手才能得到观众的关注。就算是像《魅影缝匠》这样的年代剧也经常出现女性角色鬼祟行事的情节,比如给她们的爱人下毒。女性杀手通常还表里不一,总是打扮得很漂亮——参见《极寒之城》《消失的爱人》和《杀死伊芙》。显而易见,精神病总能与优秀的时尚品味相伴而行呢。

多年来,欧洲电影对两性的刻画比美国电影境界要高得多,这是因为人家的观众没那么假正经。像西班牙导演佩德罗·阿莫多瓦(Pedro Almodóvar)和英国导演迈克·李(Mike Leigh)这样的电影人,更愿意以真实而有瑕疵的人物作为影片中的主要角色,他们对那些还没有进行深度剖析的违法行为更感兴趣。他们的电影更加专注于做事的动机和人物间的关系,对那种角色在跳跃剪辑间进行对话的纯动作戏则没那么热衷。

电影《三块广告牌》剧照 图片来源:Fox Searchlight Pictures

在《短暂停留》之后三次被提上拍摄日程的过程中,有传言称几位大明星有望加盟这部电影(茱莉亚·罗伯茨!桑德拉·布洛克!),她们的加入显然能为这部电影的上映大开绿灯。但这几位明星的年龄都不太合适,1999年的她们饰演女主角过于年轻,而现在的她们却有点太老了——书中的女主角克莱尔41岁,还在尝试怀孕——所以让已到50中旬的人来扮演她就不太合适了,无论其整形手术有多么大的魔力。自1959年以来,好莱坞女演员的境遇几乎没有大的改观,当年洁茜·罗伊丝·兰迪斯(Jessie Royce Landis)被选中在电影《西北偏北》中饰演加里·格兰特(Cary Grant)的母亲——尽管她只比他大七岁。

从演员转做幕后编剧和导演的托妮·卡勒姆(Toni Kalem)是《短暂停留》改编电影计划的新一任舵手,她曾编剧和执导了安妮·泰勒(Anne Tyler)创作的小说《我为君狂》(A Slipping-Down Life)的同名电影。她没有看《短暂停留》之前的几版剧本,一切重新开始,她也表示,在创作剧本的过程中,不会接受制片方对克莱尔形象刻画的要求。她的这项工作得到了大型演艺经纪公司的支持,这些经纪公司能接触到的大牌明星都是《短暂停留》这种规模的独立电影前所未有的。所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尽管在当今的电影市场,许多明星都只会选择出演大制作动作电影,因为它们有着广泛的受众,片酬也更高。

我在近期的电影中暂时找不到第二部与《短暂停留》风格相似的作品,但我知道这样的作品肯定存在。美国许多女主角戏份较重的著名电影似乎都走入了《异形》和《地心引力》的怪圈,即让女主角在影片中孤身一人对抗令人生畏的怪物或奇事,而讲述普通女性处理实在的、棘手的难题的故事则少之又少。《瞒天过海:美人计》则是另一种女性戏份持重的电影之代表作,这部喜剧起用了八名著名女演员作为影片主角(也许八位女性才能抵得上前作《十一罗汉》的男主角乔治·克鲁尼吧),可谓是对自己“女性电影”标签的神讽刺了。影片主角,桑德拉·布鲁克饰演的Debbie Ocean在盗窃行动前为同伙打气时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么做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了你们自己。在某个角落,有一个8岁的小女孩正躺在床上,梦想着成为一名大盗。我们就当是为了她吧。”

凶残的情节剧……电视剧《大小谎言》的三位主演瑞茜·威瑟斯彭、谢琳·伍德蕾和妮可·基德曼 图片来源:HBO

在电视领域,女性在台前幕后的境况则得到了提升。越来越多的女性有了自己的制片公司,可以制作自己喜欢的电视剧,所以她们有能力把好莱坞所否定的那种暗黑复杂的女性角色带到荧屏前。《大小谎言》的成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本剧加入了谋杀元素(同样是出自正当理由),而且它与《瞒天过海:美人计》一样,通过传达乐观向上、“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的信念,获得了很好的观众缘。在这部HBO电视网的剧集中,没有一个女性是孤立无援的。她们总能得到多位闺蜜的支持与鼓励,就像《欲望都市》里一样。但随着许多电影明星转战小荧屏,她们抽出时间拍摄一部较小规模独立电影的几率就更渺茫了。

通过以上的讨论,你也许会认为,一部由女性执导、讲述女性问题的“大女主”电影将很有可能收获更大的关注度。这是有理有据的,2016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女性——不是十几岁的小男生——现在已经在电影院观众中占据了52%的份额(当然,其中肯定也包括陪孩子去看《乐高大电影》的女性观众)。

我相信由《短暂停留》小说改编的电影一定能够成功上映,而且就在不远的将来。迄今为止,虽然我的第五本小说《爱情炸弹》(Love Bomb)的影视版权还在洽谈中,我的第二和第三本小说皆没能成功搬上大银幕,但我仍为自己是一名小说家而心存感激:我的“作品”能完全由自己做主。在小说中,你能把角色的心理活动了解得一清二楚。在我尊敬的女性小说家的作品中,故事传达的理念是比情节更加有力的东西——我尊敬的小说家包括洛丽·摩尔(Lorrie Moore)、德博拉·利维(Deborah Levy)、蕾切尔·卡斯克(Rachel Cusk)、蕾切尔·库什纳(Rachel Kushner)和乔伊·威廉姆斯(Joy Williams)——她们那些辞藻华丽、立意深刻的作品,无需加入谋杀情节也能让人读得津津有味。

(翻译:黄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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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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